文/鱼香rose
△今天文章的配图来自《坡道上的家》
昨日讲课时,讲到了一篇题为《爆米花》的歌颂母爱的文章,大致内容为:在战火纷飞的苦难岁月,母亲勤俭持家兢兢业业地靠卖爆米花支撑着这个家,除夕之夜阖家团圆,母亲却并未上桌吃饭,而是自己蹲在厨房的一隅默默地咀嚼着手中仅有的两三片爆米花……
必须得承认,作为一名人民教师,我可能在“四有”、“五高”、“六要”这条路上的修行还不够,以至于我虽然尽可能地条分缕析地引导学生从应试角度分析完了全文,但自始至终,我心中一直堵着一团难以消减且愈压愈烈的愤懑。
可能是因为我对歌颂类的尤其是歌颂母爱的文章本能的生理性抗拒,也可能是因为我刚看完《坡道上的家》和《八二年生的金智英》。
前者,主要源于我的人生经验,在我这份儿狭隘偏激又有失偏颇的人生经验中,我所看到的很多歌颂盛赞这爱那德的文章,在特定的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的语境下,最终都会变为一轮极具有魔幻现实主义的紧箍咒,死死地居高临下地施舍式的扣在被歌颂者的头上,却从不在意被歌颂者们愿不愿意,比如比如教师团队的春蚕到死蜡炬成灰,再比如母亲的劬劳之恩寸草春晖,诸如此类。
而后者,则再度以东亚女性的为女为妻为母的实例加磅般地验证了前面我所说的这份儿或可不够科学和谐的人生经验。
从文学性上来看,《坡道上的家》确实比《八二年生的金智英》技高一筹,但二者在主题上殊途同归,讲述的都是当代社会女性的生存困境。
《坡道上的家》中水穗杀女一案如镜像般映射出了主人公里沙子的三口之家里看似祥和幸福的生活下,其为妻职为母职的焦虑不安抑郁不满,而《八二年生的金智英》的作者则以34岁的心理疾病患者金智英的一份“女性成长报告”让每个女性读者有如切肤之痛般与之感同身受。
虽然金智英有个与绝大多数母亲不同的妈妈吴美淑女士,虽然金智英还有个自我意识时刻觉醒并一直敢于为自己发声的姐姐金恩英,虽然金智英也一直在努力地走在成为自己的路上,但一切的一切在其婚后为妻为母时幻化为虚浮的泡沫,尤其是有了女儿芝媛之后,“一直以来明明都脚踏实地地寻找出口,今天却有人突然告诉她,其实打从一开始这个迷宫就没有设置出口。”
虽然在故事的结尾,金智英得以用不知是“*神附体”还是精神抑郁的方式转换不同角色为自己发声,但那些角色终究不是自己;虽然金智英的故事也唤起了作者对自己妻子生存困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