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meaninglessthinking的第13期
没有逻辑没有文笔
没有配图没有意义
一个通篇胡说八道的栏目
只是想记录深夜的一些胡思乱想
免得天亮后什么也记不得
如同封面所言
Yourthoughtisslippinga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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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七月末,我的川渝旅途踏上归程。彼时到达杭州已经是夜晚十点,我与好友在出租车等候处站了半小时,好不容易轮上一辆,报上酒店名称,正准备长吁一口气舒坦地休息会儿。哪知出租车司机直接来了一个急刹车,“就两公里路,你们不会自己走吗?你们脑子有病吗?”
我与好友面面相觑。由于我与好友一直用普通话交流,司机大概误以为我们不是本地人,之后的时间里,他便在跟人打电话时,用方言,骂了我们一路,一秒钟不少。我们俩在后座无语得有点想笑,虽然知道司机排队等乘客并不容易,但骂得如此义愤填膺,仿佛我们两个姑娘不想走夜路成了该砍头的罪过。
到达目的地,司机的态度倒是截然不同了,好声好气地与我们讲话。我想了想,用方言对他说:“麻烦您开一下后备箱,谢谢。”司机愣了三秒,缓过神儿来,才木讷地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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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暴躁的人类并不少见。
每次排队等红灯时,嫌弃前面车车速缓慢的司机绝对不在少数,此起彼伏的车喇叭声听得行人糟心。好端端的柏油马路,就好像征战的沙场。车辆变成坐骑,开得快的就能赢得这条马路,从此称霸。
深夜想买一杯奶茶,被急着下班的店员敷衍“都卖完了什么料都没了我们要打烊了”,连珠炮一样,甚至可能还没有机会说出自己仅仅想喝一杯果汁。
错买了国语版《小偷家族》,检票员不耐烦地翻个白眼:“看国语配音不行吗?”
每个人的暴躁点都在不断降低,一旦被点燃,内心的怒火一下子就能将对方吞没。地铁里是面无表情来去匆匆的行人,偶尔能听到因为鸡毛蒜皮而争执的声音。用“水深火热”形容二十一世纪人们的生活常态,再贴切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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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倒回小学时代。
我遥记得,在我年幼的时候,家乡还有“三轮车夫”这个职业的存在。那时不喜欢等公交车,便每天与朋友一起搭乘人力三轮车回家。时间久了,就发现每天等在学校弄堂口的三轮车夫都是熟面孔。有个面善且少语的车夫几乎每天都在,后来我们说定,就等他的车。
本以为只是随口的笑话,毕竟我们每天都在许诺着“明天我给你带我们家新买的书!”“今天考试借你抄!”这些无足轻重的话语,结果第二天、第三天,连着一个礼拜,他都在弄堂口等着我们。远远地看到我们,就将他车把上的毛巾甩到脖子上,将车推出“等人大队”。
有几次,我们远远看到有行人站在他的车前,似乎是要乘车,被他摆摆手婉拒。偶尔因为订正默写、老师拖堂一些琐碎的原因而导致天空昏*了才走出学校,也还总能看到他的车。从不抱怨也从不尝试和我们搭话,默默蹬着轮子,等红灯的时候用毛巾抹一把脸。
以现在的世俗思维狭隘思考,他这么兢兢业业,或许是因为钱?可转念一想,但每一趟微不足道的五元人民币,值得吗?因为一句随口的承诺,却让他在弄堂口等啊等啊,终于等到两个拖拖拉拉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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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时,马路上也没有如此庞大的车辆数目,多的是骑电瓶车、自行车下班回家的人群,也经常能看到在等红灯的几十秒里,拎着菜篮子唠嗑的人群。没有喇叭声作为背景音乐的*昏,舒适得很,上个楼梯的工夫,也能收到上下楼梯的邻居们“放学了啊?饿不饿阿婆这里有小蛋糕吃不吃?”无数次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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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走得飞快,仿佛只是经过电影里只有几十秒的延时拍摄镜头一样,电瓶车与自行车都不见了,汽车刚硬的反光外壳,在大太阳底下看得人眼睛直难受。而那些唠嗑的大爷大妈,变成了穿着OL装或者打着领带的人群。冷漠无言,衬得*昏都黯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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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路口愣了几秒,会有交警冲你喊“发什么呆!走啊!”,眼看绿灯还有几秒就要没了,等着行人过马路的车早就开始不耐烦地蠢蠢欲动。
偌大的城市,数不清的办公楼窗口,变成我们曾经温柔脾性的桎梏。曾经的世界,遥远得我总不相信世界上还有温和脾气的人存在。越来越常见的,易怒的脾气带来的食欲、恶习、失眠,恶性循环接踵而至。
Semon前两天的推文里有一句话,“我现在回头一看,仿佛已经是两个世界了。”可不是?投影仪变成ppt,三轮车变成滴滴打车,身边许多曾经不谙世事的人,也变成了雷厉风行的存在。
压力所致,锅里不断煮的调理气血的营养品依旧压不下随时往上窜的怒火,于是我们选择无端泄愤。
《延禧攻略》的热播,让我的微博首页出现一段话:你身边有没有那种,温温柔柔做事又有条理,令人忍不住喜欢的女孩子?评论里有人甜甜地
着别人,而有人只能评论“没有,打扰了。”但你们记不记得,很久以前,我们都是这种人。长大的过程里,我们的温柔一点一点被掠夺,导致现在,狭隘到连让行人慢慢走过人行道的耐心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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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为,这个世界会越变越宽容,现在看起来,不过是越来越苛刻,变得更加咄咄逼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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